于是看向他,他似乎是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叫停长史和一众人,带着她单独往前去,“怎么啦?”
他声音很是轻缓,又带着一丝不解,好像在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大问题要问我啊。
折夕岚顿时心虚。她又开始怀疑自己误解他了。
不过还是小声道:“世子爷,我不是孩子了,又快要定亲,你,你以后莫对我这般。”
盛长翼眉头轻轻蹙起,“哪般?”
折夕岚低头,“就是……就是太亲近了,如刚刚那般扶我,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盛长翼脚步便顿了顿,他想,她倒是直接。但瞧她低着的头,心生怜惜,又不好忽悠她太过。
他便认真道:“原来如此——只是,我对你好似总是比旁人多亲近几分,应是之前认识的缘故。今日之事也是如此,没想之前,便先做了,看来是我的疏忽。”
折夕岚听了这话,诧异抬头,而后听他又道:“那我往后多多注意。”
他含笑看她,“我现在是不是也要离你远几步?”
他走了一步,两步,回头看她,“这么远可以吗?”
折夕岚傻眼了。然后心里有些羞愧。他这般劳心劳力的帮她杀了秦馈,又对她如此好,生辰还要送小老虎呢,还一直都在帮着他压制随游隼,不然她不会如此安心。
但她却开始卸磨杀驴。
盛长翼就见她面上变来变去,最后快走几步来到他的身边,低声道:“世子爷,你多注意就好看了,但也不用如此避嫌。”
太疏远了,也不好。
盛长翼便当着她的面舒出一口长长的气,“京都的规矩可真多,在云州时,便没有这么多规矩。”
折夕岚倒是点头:云州男女大妨没有京都严,常有邻里之间的少男少女一起出门闲逛的,若是扶着下马车,应当也没事。
——后面一句话之所以用应当儿字,是她家没马车。她之前没被人扶过,也没见着别人被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