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渡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微妙, 它只是因为冲击力被磕得牙根发酸,下意识皱起了眉头,立刻支起手臂, 从艾诺克斯身上退开。
只是艾诺克斯却没有第一时间起身,让它感觉有些奇怪, 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磕到了脑袋。
等待片刻, 人工智能再次蹲坐下来, 看向雌虫的方向。适应了昏暗的光线, 它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雌虫的轮廓:“你没事吧?”
如果艾诺克斯不回答, 那么祁渡就要伸手去试探对方的鼻息了。
不过它并没有等待太久。
很快,艾诺克斯就坐起身,手指抚过自己的唇角, 话语中听不出丝毫异样:“不,我没事……刚刚只是太过于猝不及防, 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没等祁渡再说什么,他已经站起来,语气歉意而关切:“很抱歉连累您摔倒, 有磕碰到什么地方吗?”
摔下去的时候,艾诺克斯很好地充当了一个缓冲垫,帮助祁渡隔绝了大部分冲击, 所以它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紧跟着艾诺克斯站起身,只如实道:“我的牙根在发酸,感觉很奇怪。”
白发军雌的身形明显顿了一下,一秒钟后, 他语气无奈:“这是正常的感触, 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的, 请不要担心。”
祁渡闻言,想到了什么,视线落到了艾诺克斯的脸上,只是因为夜色看不分明,问:“那你不疼吗?我刚刚磕到你的嘴唇了。”
牙的硬度比嘴唇高出太多,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可以很轻易地推断出,对方现在应该并不好受。
静默几秒,艾诺克斯再次抬手抚过自己的唇边,轻轻“嘶”了一声,苦笑道:“确实有些疼,可能是磕破皮了。”
破皮这种小得不能再小的伤,对雌虫而言甚至都算不上伤,却被艾诺克斯说得很是坦然,像是真的在因为这个伤处苦恼一样。
思索两秒,祁渡提出解决方案:“我们可以马上回寝宫使用修复舱。”
但艾诺克斯却否决了它这个提议:“巴德拥有着修复舱的历史记录浏览权限,我担心他看见使用记录,再大惊小怪,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言下之意,就是不想用修复舱。
祁渡面无表情地看着艾诺克斯,竟然莫名像长辈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幼崽,芯片运转着,思考有什么更好的处理方式。
但艾诺克斯却很贴心地提出了一种全新的解决办法:“您可以帮我轻轻吹一下那里吗?”
吹?
像是对自己提出的这个请求感到不好意思似的,艾诺克斯的声音低了几分:WWw.52gGd.Com“对雌虫来说,这种并不算严重的伤口,只需要其他虫帮忙吹一下,就能减轻绝大部分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