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过不下去,只是觉得师雁行前面那么努力,怪可惜的。
师雁行盖上锅盖,又弯腰往灶底塞了两根柴火,慢悠悠道:“这是耗着呢。”
她大约能猜到陆振山的心思:
一来是觉得当日被自己将了一军,有点抹不开面儿;二来还是觉得她的提议对陆家酒楼不够友好,想逼她们主动让步。
江茴隐约有点明白。
可该焦躁还是焦躁,这是正常人的反应,不是想控制就控制得了的。
她挨着师雁行坐下,一边拉风箱,一边试探着问:“要不,咱们换一家试试?”
反正镇上足有四家酒楼呢。
火舌随着风箱的送风忽高忽低,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很有节奏。
“有进步!”师雁行稍显浮夸地冲她竖起大拇指,“不过那几家可能还不如陆家。”
江茴来不及高兴,忙追问为什么。
师雁行喜欢她这种不懂就问的向学态度,正好枯等无趣,就细细掰碎了说给她听。
中间鱼阵跑过来,也睁着大眼混。
听不懂没关系,从小耳濡目染,总能记住点什么,保不齐以后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卖卤味也有段日子了,虽说陆家酒楼距离咱们的摊子最近,可区区一座青山镇统共才多大点儿?其余三家不可能没听到风声。
可除了陆家酒楼之外,没人主动表态,究其原因,要么眼光不行,看不出卤味的潜力;要么高姿态,瞧不上这点买卖,或是等着咱们登门求……”
挑合作伙伴要求之苛刻,丝毫不亚于挑女婿。
眼光不行的,本事和潜力都有限,直接排除在外。
高姿态的,更不用说,首先态度就有问题,后续麻烦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