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身后走廊传来一阵阵惊呼。
人们争先恐后涌出包间,女士们接连下拜、男士们躬身屈膝,不敢抬起头,生怕惊动尊贵的来客。
厚实的披肩覆盖上我的肩头,艾略特带笑的声音响起,“怎么穿这么单薄?着凉了怎么办?”
他一边替我围上披肩,一边细心地整理我垂落在身后的长发。
那轻轻抚摸我的发丝,含着温柔注视我的眼神,看起来深情至极。
我垂下眼,再抬起眸时,已经带上笑。
“如果生病了,那就劳烦殿下一人独处几天。”我整理手套,“等我痊愈了,再陪您出游。”
他隔着缎子手套,握住我的双手,貌似深情地说:“那我连一天的分离也不能忍受啊,可爱的伊莉丝。没有你在身边的时间,我度日如年——”
话还没说完,就因为我借着裙摆遮掩踩了他一脚戛然而止。皇子含笑的面容微微扭曲。
我噙着微笑,唇微动,说:“差不多得了。”
……
一踏进包厢,我就把外套脱下来丢在沙发上,自顾自走到房间另一端的软椅坐下。
艾略特故作哀怨地说:“女士,用过即丢?”
我懒得搭理他,撑着下颌,侧首望向红色帷幔还严密垂拢的舞台。
这间包厢在最私密、视野最开阔的位置。皇族一向拥有最顶级的特权,理直气壮。
艾略特的目光在我的颈项上停留,黑色的丝绒缎带令人想起寡妇的黑纱。
他眼神闪烁,开口问:“听说你还给那个叫谢伊的人秘密买下了一块墓地?她连尸骨都没有,你还要给她立衣冠冢吗?”
我没有理会他,带着一丝倦怠继续望着舞台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