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想从他手里接过昏迷的千岩军,临到近处却被莱尔维亚挡了一下。
“我在深处才找到他们。”莱尔维亚道,“昏迷的人没事。”
因为不知道她腰上挂的东西能抵御什么程度的污染,出于人道主义,他还是伸手阻止了。
刻晴神色一变,迅速会意了。她看着黑发少年将人放下来,凑近仔细辨认了一下面容,道:“明午?”
她认出来人,皱着眉头望了一眼莱尔维亚身后:“你有看到另外一个人吗?他们应当是一起的。”
莱尔维亚向回来时的小路那边走了一步,突然拐去一侧,将手探进灌木丛,像拎动物一样提起另一个人的后领子,将人拉了出来。
动作不算粗暴,也称不上温柔。
刻晴张了张嘴,大约是想叫他轻点,话还没出口,就被他脸上的眼泪堵住了。
不过她没有问他为什么哭,而是将话题移开,询问道:“明申,发生什么了?你们怎么到深处去了?”
明申抱着枪,靠着树缩成一团,看神情浑浑噩噩,听见刻晴的疑问后,仍然努力调动思绪回答:“白玉盘……有异状。我和明午去通知其他人,但是,没走成。”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边哭边说:“有声音叫我去里面。”
刻晴有些急切地追问道:“什么声音?”
明申埋头呜咽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想该怎么表述。
趁着刻晴还在提问,达达利亚两步蹭过来,递过来一柄沾满血迹的单手剑。
“擦不干净。”他说,声音里有点儿委屈,似乎很不愿意这样怠慢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好兄弟。
莱尔维亚接过来一看,连那枚火焰形的刀镡上都沾了零星血迹,使用它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一目了然,达达利亚多半像使匕首那样,一下扎到底,又大开大合地将剑身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