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可能证明?唯有跟陆仁外放的施晚意。
她是不是有所隐瞒?
这是陆家所有男人的怀疑,于是下值、下学的陆家男人们,全都迫不及待地回府确认。
傍晚时,府里也听说了一些,人心浮动。
姜屿手中陆仁私通乱党的证据,不能给施晚意,但账册是施晚意的东西,为了取信,她又要了回来。
陆侍郎一回府,就派人到东院招她过去。
施晚意便捧着木匣,来到前院。
陆侍郎和陆家三子皆在,目光灼灼地看着施晚意。
陆侍郎追问:“老大家的,流言你可听说?”
施晚意柳眉轻蹙,装出一副恍惚的模样,递出木匣:“大郎外头的事儿,我一个内宅妇人,实在不知,听说传言后,又将大郎的遗物重新翻找了一遍,才找到这个匣子。”
陆侍郎立即接过来,三郎和四郎凑到他左右去看,二郎陆仲没有位置,没动,只不经意地看向长嫂。
施晚意没与他对视,只低声道:“那时大郎病得急,我也在养身体,强撑着照料府里,也劝过他好生养病……”
“后来我收拾遗物,未免触景伤情,只让人收拾起他的遗物。”
父子三人看着账册,神情越发激动。
陆侍郎的手甚至微微颤抖,“为父为大郎骄傲,他为官无愧于百姓。”
他满脸自豪。
施晚意一直盯着他的神情,没有错过他翻阅账册时的一丝遗憾,心中讥诮。
那么大一笔钱,肯定动心极了。
可惜陆仁消化不了,还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