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了。
宁桃最后抿了一下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然转身离开了那个人的房间。
她想,自己再也不会喜欢郁景和了。
而另一边,郁景和却仍然站在原地。看见对方漂亮的眼底罕见闪过凄苦失望的神色,失去了光彩似的,行尸走肉般离开。
他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像是突然被人打了一拳。
宁桃太过于平静了。
以至于平静到连这么了解她的自己都有些恍惚。他甚至宁愿她打他,骂他,歇斯底里,好像这样的方法才是属于她的。
但宁桃没有,她反常的冷静。
从最开始的急躁和不可理喻,又忽然变得理智。甚至一言不发的接受了他潦草敷衍的说辞。
郁景和看着宁桃离开的背影。
女孩儿棕黑色头发披在纤薄的后背上,因为没有梳理的关系而显得有些蓬松和微乱。她穿着一身裙子,露出两条长且笔直的腿。
她天生长得骨架就小,此时更有一种莫名的脆弱感。
仿佛一株白净的栀子,刚刚才经历过一阵雨打风吹,已经随时摇摇欲坠。
郁景和站在那里没有动,但垂在两侧的手却不自觉的微微收紧。
直至骨节泛白。
——
人所有的情绪都是被不断积攒的。
宁桃从郁景和房间出来时还只是茫然和挫败。但等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某种精神上的疲惫才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眼睛酸酸的,但却哭不出来,更多的是一种心里上的沉痛感。
宁桃回到房间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