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离的比较远,再加上有电视机的声音做掩盖,所以才没有发现宁桃跟郁景和之间的某些不对劲。
宁桃却端着东西,在原地僵了一下。
她了解张丽,人很好。虽然平时比较爱打牌逛街看电视,还时不时被那些三无产品骗钱,但人真的热心,对她也视如己出。
宁桃抿了下唇。
她抱紧了怀里的沙拉碗,略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听话的转身回到厨房,从锅里拿了仍温热着的麻团糖饼和一小杯豆浆。
随后才又一言不发的路过郁景和身边。
这次对方倒是没有拦着她。
宁桃视线尽量跟他避开。可即便如此,却还是在余光中瞥到男人站在原地。看向她时,明显暗了的眼底。
两人倒是没说一句话,默契的保持缄默。
宁桃捏紧手指,低着头快速从他身旁过去,一直到上楼回到房间。背脊绷直,强迫自己一次都没有回头。
回到卧室,关门的那刹那。
才终于像一条即将脱水的鱼回到海洋,那根紧绷的弦也得以松懈下来。
她很快便瘫在了床上。
宁桃现在才明白,所有的飞蛾扑火都是有代价的。
自己没法再像以前一样面对郁景和,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与之交流。甚至在同一屋檐下都会害怕,愧疚,想要逃避。
她不明白,为什么郁景和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还和以前一样给她买早餐。
可宁桃宁愿他别再对她好。
郁景和越是正常,她就越觉得自己做错。不应该喜欢他,更不应该说出来。打破这一切的平静祥和。
搬出去吧。搬出去。赖在这里做什么。
忽然有一个声音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