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没排多久队,晏为炽的伤口缝了十几针。
陈雾看医生开的单子:“我去拿药,你去把脸上的血洗一洗。”
“回去洗。”晏为炽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遮挡了一部分血迹。
“那好吧。”陈雾边走边回头,很不放心的样子。
晏为炽忍俊不禁:“你是在带儿子?”
“我怕你头晕,你流了那么多血。”陈雾说。
晏为炽将那只没沾到血的手伸到他面前。
陈雾不解。
“不是不放心吗,那还不牵着我?”晏为炽把手递近了几分,“快点牵。”
医院人来人往,充斥着死亡与新生的味道。
陈雾牵住了晏为炽的……手腕。
“大人牵小孩都是牵手,别给我敷衍。”晏为炽得寸进尺。
陈雾难为情:“你都上大学了,成熟了。”
晏为炽喉头动了动,是熟了。
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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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晏为炽去洗手间清理血迹,陈雾坐在影院把住址发给村长,再打过去,说了几种药材的特征和具体位置,以及打包方法:“你明早挖出来,寄给我。”
村长在屋前头乘凉,他也不懂那都是管什么用的,只是匆匆忙忙地跑回屋找来小本子,很详细地记了下来,一下子想不起来怎么写的字就用拼音取代。
“小雾啊,你要的是带根带叶子的,是不是要晒干才能寄?”村长问。
陈雾说:“不能晒,要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