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宫纪应当是为现在的自己留下保险装置的, 但现在的她不知道这个保险装置是不是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穿着简单的黑衣,她光彩夺目,让周身的空气都有种虚幻的扭曲感。她的气质使得她的美艳被一团水雾包裹, 像潜藏在深海的湿冷人鱼。
宫纪猜测她是一个没有名字、常年在各式各样的形貌中穿梭的神秘主义者,证据就是, 她摸到了假皮肤。
宫纪凝望着这个美人,从她淡绿的眼睛看到发丝。
“你对我有印象吗?”贝尔摩德抽开自己的手。
“有啊,我记得你。”
贝尔摩德伪装得天衣无缝,起码她凭肉眼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嗯?”她提起了兴趣,后退一步, 以一个敞开的姿势坦然面对宫纪。
“说说看?”
“你在那份卧底名单上。”
贝尔摩德的笑声回荡在会议室里。因为身世来历, 她是最不可能出现在卧底名单上的人,连琴酒的名字出现在那儿的可能性都大些。
事实上, 她听说第一个被指认的“卧底”是琴酒。
宫纪当着贝尔摩德的面把创可贴撕了下来,扔进垃圾桶里,“兰萨德呢?”
“你看起来没多大变化, 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讨人喜欢。”贝尔摩德说, “失忆后反而变本加厉了,难怪兰萨德要特意嘱托我, 不要跟你一般计较。”
“她走了吗?”
“她去英国了。”
“她什么时候来看我?”
“这个你得问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