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白浅浅吁出一口气,垂下眼苦笑:
心真冷啊。
还好他够热。
笑过闹过,单飞白抬手拍了拍他的大腿, 摆出了要和他谈谈的架势。
宁灼看他的眼睛,猜到他有话要说, 也将身体对准了他。
属于本部武的监控刚刚被拆除, 新的监控在忙乱中还没来得及装上。
他们能够在监狱里自由交谈的时间还有, 但不多了。
于是单飞白开门见山:“宁哥,这些钱你挣得很危险。”
宁灼不语。
单飞白总结:“这回你是亲自出手,哪怕做得再漂亮,也已经在他们那里挂上号了。”
“查理曼喜欢卸磨杀驴,不可能愿意有个活人捏着他这么大的把柄。……宁哥你别瞪我,我就是打个比方,没说你是驴。”
“那位夫人呢?你了解她吗,她的性情稳定吗?要是她复仇成功,跑回去和她老公一对口供,你在这对亡命鸳鸯眼里,最轻也是个两头吃两头骗的诈骗犯。”
“本部亮也不是吃素的,他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本部武没出事前和你走得最近,还特地监控了你。他也是一个麻烦。”
“还有那位什么什么的警察先生——”
单飞白阴阳怪气地拖长尾音之余,瞟向了宁灼。
宁灼回看向他,
他不信单飞白会突然失忆。
他明明刚才还能完整叫出林檎的名字。
宁灼帮他补上了名字:“林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