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四周将这段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千岩军将士甚至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毕竟,忍笑是很辛苦的嘛,要用牙齿死死地咬住口腔内部的软肉,整个口腔还在随着面部肌肉颤抖,就……大家在打仗方面是专业的,如果说到种田,那更是血脉中流传着天赋异禀的因子,但忍笑呢,就连训练都没有过。
所以不管多好笑,总归都是会笑出来的。
浮舍用上一排右边的胳膊挠挠头,将原本就有些蓬乱,还硬质朝着天空扎去的头发挠得更乱如鸟窝,努力做出一副“我很可信”的样子。
他甚至还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那啥,伯阳啊,你听我解释嗷。”
浮舍上排的左手竖起一根手指。
“首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爹是只鸟,而我娘有四只手臂,在我出生之前,我爹娘都觉得我会随我爹。”
他眨眨眼,努力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然而,我出生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我随我娘。”
因为这一番论断过于精彩,所以周边把浮舍说话当单口相声听的千岩军纷纷开始鼓掌。
“牛啊!”
“夜叉兄弟,说得有道理啊!”
伯阳:“……”
戎昭:“……”
这俩兄弟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这八个字。
虽然说得有理有据,但他们就是不信。
呵,这位为人豪爽的夜叉兄弟相处起来很舒服是不假,但这个扯皮啊,他张口就来,脸皮厚得啊,那就像是在原本的脸上又贴了一层岩龙蜥的皮似的。
当然,这种听起来有些冒犯的话,他们是不会说出口的。
哪怕这位夜叉兄弟看起来也是完全不会在意的样子。
从璃月港走到层岩巨渊,再从层岩巨渊的入口深入到驻守点,一路上大概要走过两天的路程——人多嘛,而且一日三餐也不能都吃干粮,璃月人骨子里是有一点对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追求的,或许这也是从帝君身上学来的讲究,所以一日三餐里面,在当前这种算不得紧急的情况下,至少也要有一顿是明火挖灶埋锅做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