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啦,我不就经常利用这一点吗?”
“但是,你还是在压抑自己。”
而这种事是很恐怖的。
就像是无论是薄荷还是咖啡,都是用来保持清醒的东西,他总是在追求清醒的痛苦。
萩原研二很担心往后下去,这种压抑带来的后果,就像沉闷的火山,一旦喷涌出来,会毁掉所有的一切。
早见飞鸟捂着脸深深叹了口气,“是的,我清楚,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绷紧的绳子会断掉,绷紧的人会坏掉。
他很清楚自己站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甚至能听到底下深渊翻滚的水声。
“不过,抱歉,我也只能这么嘴上说说,拿不出真正的办法替你解围。”萩原研二的声音好像也低落起来,“但是,我觉得逃避没什么可耻的,当一件事过于顺利,过于不顺,都可以暂时放弃,只是换一条路,你不觉得你现在太着急了吗?按照你和我说的,现在距离你来这个平行世界,还没过去三个月吧。”
萩原研二从前面早见飞鸟对付那个麦卡伦的时候,心里就很不安定,虽说那种人渣受到伤害很无所谓,但是能这么毫无心理负担地下手,这本身就说明了小飞鸟的心理状态很不好。
他很担心对方会彻底崩溃。
所以在前面小飞鸟提出等到这场会议结束,可以让他回到那边的世界去看看小降谷的时候,萩原研二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绝了。
这孩子,总是给他一种,不好好看着就会彻底毁掉自己的感觉。
从高楼上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的那种。
他从来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厉害,只是一直在逼自己在做超出能力范围以外的事。
就是那种清楚自己结症却又放任自流的家伙。
“萩原哥,你大学不应该学机械理工专业的,也不该去当警察,应该去学心理学,心理医生也很挣钱的。”
“的确,等回去以后我就去学习下这方面的课程,然后考个心理医生的资格证书,到时候拿你当第一只小白鼠。”
早见飞鸟将梳理整齐的头发抓乱,又恢复成垂下来遮住眼睛的状态,他笑了笑,“好呀,到时候我肯定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