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月昳躺着的第一天。
众所周知, 昏迷不醒的病人总是很难照顾的,24h不断的陪护十分消磨人的精力,常说久病床前无孝子, 再深厚的感情也很难经得住时间的消磨。
好在西宫月昳这才昏睡了一天,而且他还年轻, 没有孝子这种东西。
琴酒大概留了三五个小时就离开了,他总是忙于自己的任务。而宫野志保陪了一整天, 她也有些熬不住, 不知不觉就趴在床边睡了下去。周围留了一张陪护的床,然而她想离得更近些。她本身也能看得懂医疗器械上的数据, 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以立刻解决。
趴着睡不是一个好选择, 对于身体负担很大, 她半梦半醒间听见病房门打开的声音。
也许是医生来检查,宫野志保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她迷蒙着睁开眼睛, 看见熟悉到令人恐惧的身影俯下身。
“你做什么!”宫野志保险些跳起来。
“哦呀,这么紧张做什么。”贝尔摩德坐在床边, 她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 紧身的裤子勾勒出流畅的腿部曲线, 灯光调暗的房间里, 她银色的长发与蓝色的虹膜依然美丽。
宫野志保见到她就有一种下意识的恐慌。
她知道这个女人一直想杀了她。
但现在是在组织内部,贝尔摩德应该不至于那么大胆。宫野志保强压下自己的恐惧, 没有后退,依然站在床边与贝尔摩德对视:“你来这里是有什么目的。”
贝尔摩德轻声笑了。
她看向西宫月昳的眼神很微妙,就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久远的回忆。她仍旧坐在床边, 没有对宫野志保的警惕做出任何的表示。
半响。
“我只是来看看他而已。”
面对宫野志保怀疑的目光, 她回答:“我和他之间, 大概也有一段渊源吧,只不过,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呢……”
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