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善月一愣,想了想也有道理。她自己一直都觉得男女之间应该两情相悦再成亲,所以对于江嘉鱼此等离经叛道的想法接受良好,遂点头,瞥瞥不远处的公孙,压低了声音:“那倒也是,只不过你得留神点,别吃了亏。”
“你瞧我像是会吃亏的人,”江嘉鱼眼波一转,“再说这么俊俏的少年郎,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崔善月噗嗤一声乐了:“嗯,我不担心你了,我开始担心他了。”
虽然江嘉鱼和崔善月降低了音量,然无论是公孙煜还是崔劭都学过武艺,耳目较常人更为灵敏,加上心思本就在那边,听了个一字不落。
公孙煜闹了个大红脸,心里又酥酥痒痒,过了电似的。
崔劭眉心都快拧成疙瘩了,可算是明白为何善月与她一见如故就差结拜。
笑完了,崔善月提醒:“你可悠着点,这样的日子,你们要是被人撞见嚷嚷开,就要过明路了。”
“过就过呗,男未婚女未嫁又没什么见不得人,一切顺其自然吧。”江嘉鱼目前的态度是不会敲锣打鼓广而告之,但是也不会遮遮掩掩死不承认。
崔善月嘿了一声:“听这话头,处得不错啊,这是打算给他个名分了?”
江嘉鱼故作勉为其难:“也不是不可以。”
崔善月斜眼:“那安乐公主那边再有宴会,我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再带你去玩了。”有了公孙煜,居然看别的男人还看得这么投入,这姐妹思想有点危险。
“别啊,”江嘉鱼急了,“为什么不能去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看看,就看看有又怎么了。”
公孙煜的大红脸变成大绿脸,安乐公主府?!
“善月!”
崔劭额角青筋跳了跳,似乎已经忍无可忍。
聊得热火朝天浑然忘我的崔善月和江嘉鱼头皮发麻,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糟糕二字。
哎呀,忘记旁边还有人了。
两人握在一块的手重重一握,江嘉鱼沉痛道:“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