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着那几个实验人员的表情,被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相当不耐烦,但是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几个人大概是真的无辜。
于是他把目光转向了躺在病床上的人。
他脑子里有一个荒诞的想法,难道是这个人刚刚的一句话,让组织那些手上沾满血的人产生了同情,心中的良善被唤醒了了?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可笑了。
手术室里是有监控的,于是琴酒掏出枪,把枪口对准躺在手术台上的人,然后对着监控说到:“你们是想要救他吗?如果是的话,我现在就会杀了他。老老实实一点把门打开,我些许还能放他一命。”
不管是不是门出故障了,这么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琴酒。你是组织里最冷酷无情的人,我不相信你会放他走。”监控那边沉默了很久,似乎是没有想到琴酒这么警惕,居然直接把事情归咎于有人在控制。
那个声音的确是来自刚刚的安保人员的。
“想要让他活下去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杀掉你——哪怕你在死前肯定会找一个垫背的。”
大家都是组织成员,所以没必要扯谎了。
“你想好你的家人会有什么下场了吗?”
“我没有家人,所以才来做这一行。”那个人的回答很干脆利落,“说实话,我一直都很想有一个家庭,但是因为心中的负罪感和害怕你们拿我的家人威胁我,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亲近过。”
琴酒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我们已经报警了,这也是我们摆脱你的最好机会。”监控那边的人说道,“所有的人都在帮我,错过了这次机会就没有下次了。”
他们是有主场优势的,相比起琴酒,还是他们这个人对这里最熟悉了。
琴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啊,这一切发展得实在是太快了。如果说这种事情发生过刺激,让一些人良心发现也不是没可能。
但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和一个反应怎么会让组织的人心发生如此剧烈的变动。
他不是不相信组织里的人心中没有半点善良,只有少数几个人能够拥有坚定的意志,不被那无用的善良所腐蚀,然而这腐蚀的速度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