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鹤衣醒来时, 外面已经日薄西山了。
鹤衣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大脑因为层层叠叠又毫无印象的梦境而胀痛不已,以至于她爬起来问守在房里的理穗要水喝时, 都没发现房间里有哪里不对劲。
禅院鹤衣听到理穗给自己倒了水,但是水杯却是从另一个方向递过来的, 而且那只握着杯子的手...
禅院鹤衣神情惺忪地眨了下眼睛,迟钝地抬眸,然后看到了那张嘴角有着疤痕, 似笑非笑的脸。
!!!
甚尔!
睁圆眼睛的禅院鹤衣一下子就清醒了:“你怎么在这里?”
“来看看我感冒的妹妹啊。”甚尔保持着递水的动作冷哼了声, “你喝完水之后有一分钟的解释时间。”
禅院理穗见鹤衣已经醒来了,便轻声告退, 给兄妹俩留出单独的空间。
禅院鹤衣撇撇嘴, 然后接过水喝下。
“好吧, 其实不是感冒而是有一点咳血, 怕吓到嫂嫂才没去东京的。”
甚尔听到她的话挑起眉:“只是‘有一点咳血’?”
禅院鹤衣听着甚尔的语气在心里盘算,搞不好理穗已经被甚尔审过一遍了, 也不知道理穗都说了什么。
甚尔看鹤衣脸上这个熟悉的神色,就知道她肯定又在心里打什么小算盘:“要不然我再找老头确认一遍?”
禅院鹤衣立即投降, 一脸正经的就像在念报告似地说:“比一点多那么一点啦。不过的确不是什么大事, 怕你们多想才没说的。”
“无缘无故吐血还不是什么大事?”甚尔眯起眼睛危险地问, “那是不是得等哪天要见最后一面了, 才是大事?!”
听到他有些生气的声音,鹤衣眨眨眼, 放软语气:“真的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我才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而且医院也检查不出异常, 大概跟我的咒力有关。”
甚尔看着她不说话, 鹤衣只好继续说:“小时候身体里就经常胀得疼, 也查不出原因。不过因为这次,我大概能确定或许和咒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