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完, 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 也不管边上的傅应飞翻滚得多厉害, 伸手把被子角抓住放在脑袋底下, 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安安稳稳缩在里面昏睡过去。
次日,意大利时间凌晨四点三十。
许鹤带着点起床气, 迷迷糊糊摸到疯狂震动的手机, 看见了上面无数个未接电话。
它们都有同一个名字——徐天阳。
他噌地坐起来, 迅速回拨, “徐老师?”
徐天阳冷笑一声, “你睡得挺香嘛, 鹤鹤。”
教练叫小名的时候, 多半是他做了错事的时候。
许鹤干笑,“哈哈哈。”
“你现在可出名了。”徐天阳顿了顿,棒读,“世界冠军速降垂直落差50米国际标准跑道,新的世界记录?”
“速降50米仅用6秒23,12月25日速降比赛是否有选手能突破这个记录?”
“意大利国立美术馆台阶上飞翔的艺术。”
徐天阳读完,咬牙切齿地问:“你知不知道我看你跑那个东西的时候根本不敢呼吸!6秒23!男子50米短跑的世界记录也就5秒31!60千克的人,从五十米高空落下也就3秒16!你跑6秒23?”
许鹤披着被子,认罪态度十分端正,“我下次不会了。”
徐天阳气的喷气,压根儿不信这套,“什么不会了,你下次不会跑6秒23,准备跑进5秒给我看看?”
许鹤:……
你要是这么想……
那也不是不行。
“你有没有想过摔下去了怎么办?”徐天阳气急败坏,“你这叛逆小孩,你等着,我过几天就来!”
“不用了徐教练,快放假了。”许鹤翻了翻之后的日程表。
后面的常规赛加里波第没想让他们长时间上场,给他们安排了各种训练,生活十分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