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许鹤感觉不到自己在呼吸了,浑身出汗,听到傅应飞轻声问:“起来喝水?”
他强自镇定,“等会儿就喝。”
“嗯。”傅应飞应了一声,“五分钟以内喝,我去收拾一下行李。”
“好。”许鹤感觉自己的嘴都有点不受控制,脑瓜子嗡嗡作响,等傅应飞离开之后才好了点。
他转过身,看向卧室。
空的,很好。
许鹤做贼似的起身,一把捞过床头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干,然后蹭地往回一缩,要多快有多快。
水灌进肚子,仿佛理智被注入脑子。
如果他喜欢的不是能给他做扇贝粉丝的人,而是就喜欢傅应飞呢?
那、那不是早恋吗?
虽然说随着时代的发展早恋已经很普遍了,但是……
学生应该以学习为主啊!
许鹤感觉有点热,将自己翻了一个面,像个被裹住的老北京鸡肉卷一样躺在床上,直直望着天花板。
他左思右想,觉得一切都是因为物质生活条件太好,饱暖思欲,所以才会如此,于是拿出手机,调出音乐app搜索大悲咒并将其放在枕边。
没关系,辩证迷信,超度自己,造福全家。
许鹤安详地闭上眼,没多久,就在大悲咒的声音里闻见了红烧鳝鱼的味道,他缓缓睁眼,看向了扰乱心智的来源——提着打包盒的王一民。
对方满脸震惊,看了看许鹤又看了看床头柜的手机,欲言又止,最终沉默着走到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把装红烧鳝鱼五花肉的饭盒掀开,“要不你先把大悲咒关了吧,今天大鱼大肉,对佛祖不太礼貌。”
……也对。
许鹤当即关闭大悲咒,改放“葫芦娃~葫芦娃~一棵藤上七个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