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距离喝中药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只要在一小时之内回去就可以。
许鹤握着手机和钥匙顺着河堤走了一遍, 没找到一个人。
他缩着手指给傅应飞又打了一个电话,这次倒是接通了。
电话有人接就行。
“喂?”
手机听筒里传出来一个十分耳熟的声音,但这个声音并不是傅应飞的。
许鹤的左手滑进羽绒服大衣的口袋,疑惑地蹙起眉,“你是谁?傅应飞呢?”
“许队,我是冯丘,傅应飞在我边上,哈哈哈。”
他笑声发虚,声音小到近乎气声,心虚得要命。
许鹤抿唇想了会儿,记起来冯丘这号人。
好像是跟他们同年级的体育生,长得五大三粗,看上去不太灵活,球打得一般,没什么天赋,也吃不了什么苦,不是很努力。
其他的都可以见面问,只有一点必须要问:“你们现在在哪儿?”
许鹤做久了队长,声音一冷下来颇有气势,冯丘当场就遭不住了,抖着声音回:“我……我们在新城广场这边的新华书店。”
许鹤:……
冯丘和傅应飞总不可能在新华书店打架。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等着。”
口罩隔绝了大部分冷空气,减轻了支气管的负担,但深呼吸时还是能感觉到气管的痒意。
许鹤不禁咳了一声,走到大路上拦了一辆车出租车,飞快地赶到新城广场,直奔新华书店,找到了提溜着袋子站在书店外的冯丘和他边上将手插在兜里的傅应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