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应飞送来的。”许云伟将瓷碗放进许鹤手里,“喝完吧,他听说你要休训一段时间的事情,特意来看你。”
许鹤接过碗,三两口喝完,又将底下甜滋滋软乎乎的梨块也吃了,满足地叹了一声。
他整理好自己,穿着毛茸茸的珊瑚绒和地板袜下楼,整个人像只被裹住的汤团,一步一顿地挪到了客厅。
傅应飞伸手把许鹤没翻好的衣领扯出来,“好点了吗?”
“好点了。”许鹤看向傅应飞比平常鼓了一些的书包。
“给你带的作业。”傅应飞把作业从包里抽出来递给他,顿了一下,“真的严重到要休训的地步?”
“嗯。”许鹤搂着作业点了点头。
客厅的射灯照在他脸上,让少年的发丝都变成了透明的棕金色,平常活力拉满的人病恹恹地缩在毛乎乎的睡衣里,带上了一些精致的易碎感。
许鹤抬头与傅应飞对视。
傅应飞烫到似的缩回了视线,他缩回来又觉得奇怪。
干嘛要缩,从小到大看得也不少,心虚什么?心虚给许鹤带的作业不够多?
傅应飞一想,又转头看了回去,两人较劲似的对视半晌,最终许鹤没忍住眨了下眼。
傅应飞笑道:“你输了。”
许鹤:?
谁跟你比这个了?
“你好幼稚。”
两人又笑起来,许鹤笑着笑着咳了一声,傅应飞立刻从书包侧面掏出一管桉叶糖,“给。”
“谢谢。”许鹤也没客气,接过就拆出一颗。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许云伟和余芝蓉又留傅应飞在家吃了饭,这才放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