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第二种!”许鹤不缩了,从被窝里伸出手拉住许云伟的睡衣衣摆。
柏函冷眼看着他耍心眼子,接着道:“第二种就是这个冬天停训,去看中医,尽量把病情控制住,喝中药,吃膏方,这种治疗方法会好的比较慢,过程也比较痛苦,但好处是不必放弃运动员这条路子。”
“第二种。”许鹤牵着许云伟的衣角晃了一下。
父亲肯定受不了他这样,都到这一步了,能拿出来的手段就都得拿出来,反正不能原地退役。
柏函看着许云伟和余芝蓉纠结的表情,刷刷写了一张病例,又开了一张处方,“不论选第一种还是第二种,这张单子上的药运动员都是可以吃的,可以拿着处方去买。”
许云伟接过,“好,谢谢,我让家里司机送您去一中?”
“不用,我开了车。”柏函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徐教练那边我会先告诉他你暂时停训休赛,如果要去看中医,记得去省中医院挂呼吸科孙主任的号,他专门治这个。”
许鹤点了点头,等柏医生把门一关,他就坐起来抱住离他更近心更软的余芝蓉,“妈,我吃中药行不行?”
比起这辈子也打不了排球,休整一个冬天算什么?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余芝蓉和许云伟对视一眼,伸手顺了顺许鹤的头发,“你已经长大了,有主意了,吃中药就得一直吃,你到时候不要耍小脾气,或者偷偷把药倒掉。”
许鹤伸出三根手指发誓,“绝对不会!”
“你小时候就会偷偷倒掉感冒药了,这次如果你还这样,那这事就没得商量。”余芝蓉温柔的声线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许鹤连连点头,“好的,我绝对不浪费一滴。”
退烧针的药效渐渐上来,许云伟和余芝蓉让他好好休息,两人到外面预约省中医院的医生。
许鹤浑浑噩噩睡了一天,梦里都在咳嗽,傍晚时半梦半醒喝到了一口冰糖梨水,喉咙刺痛的痒意这才下去一些。
他睁开眼,看见边上捧着碗用勺子喂他的父亲。
奇怪,梨子水的味道和傅应飞做的太像了。
“爸,妈妈做的冰糖梨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