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宁公主正月二十五出殡,他确实昏迷了两日。
许静辰微思片刻,又问道:“这两日里,发生过什么事?”
他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好了?
“回殿下,相安无事。”
子衿一向稳重又伶俐,自是听得懂许静辰的意思,回答得十分干脆利落,“李师父说,世间自有良方妙手,殿下无需过虑,珍重玉体即可。”
师父……良方妙手……
许静辰微微怔愣,总还是觉得不甚对劲,但又实在说不上来,只得又问道:“……那,师父他现在,人在何处?”
子衿道:“奴婢不知。”
许静辰有些语塞,他觉得子衿没说实话,但他没有证据。
罢了,他自己慢慢找吧,子衿毕竟是许静轩的人,万一冤枉了人家,那可不太好看呢。
许静辰啼笑皆非地想着。
片刻后,善解人意的子衿,忽然“业务娴熟”地主动问道:“殿下现在要沐浴么?”
“……嗯。”
“殿下稍候,奴婢这就去预备。”
“好。”
子衿去后,许静辰一脸茫然地转身,桃目深邃迷离,认真又随意地打量着四周,若有所思。
奉辰诀,流云琴,香炉烛台,帘帐桌案,举目皆是熟悉的物事,一切都无比真实。
只有他自己,像假的。
沐浴更衣完毕,正好到了可以请安的时辰,许静辰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出了东宫,径自往载舟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