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浮躁地掀开隔帘冲至榻前,许静辰顿时瞪大了双眼。
那大球分明是一个结,以四条宫绦编织而成的,名唤愿君安的结。
愿君安,竟然是愿君安!
不可置信地拿起枕上的大球,许静辰的眼里竟缓缓涌出了星星点点的泪花。
“一百次的辗转牵念,一百次的缱绻流连,一百次的望眼欲穿。今生得遇君恩顾,无悔思君三百年。万苦不怨,唯愿君安……”
“此结名唤愿君安,据说每个生在锦南的女子,都必须学会打这个结,且学会以后,只能打给自己的心上人……”
是了,娴儿也是锦南女子……
磬和帝说的那些关于愿君安的话,一句一句地复响在耳畔,许静辰桃目渐弯,笑得很是惊艳。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娴儿,我定会……
我定会,如你所愿。
可这宫绦打成的结实在太大了,大到不能藏在身上,也不能藏在枕下,更不能明目张胆地挂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呢?
将宫绦结缓缓贴于心口,许静辰费心思索半晌,好似终于有了主意,但见他俯身扯过枕边白帕,将那结包了个严实。
而后转身出了内室,恰恰撞见子衿端着案盘进来道:“殿下,该喝药了。”
待子衿将案盘放至桌上,许静辰方淡淡道:“子衿,你帮本宫把这个交给母妃吧。”
说着,便将手中那被白帕包着的物事递了过去。
子衿慌忙接过道:“殿下言重了,服侍殿下是奴婢的本分。奴婢送去要说什么吗?”
许静辰勾唇笑了笑,又补充道:“就说本宫托母妃保管,母妃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