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恨不得立时大声反驳,可一想到许静辰还在禁足,便只得咬碎牙根往肚子里咽,强忍着眼泪吐出一句:
“奴婢知罪……多谢陛下开恩……”
“你更该谢的,是你的夏姨。”
磬和帝毫不留情道,“辰儿表字流云,是因为凝夏亲口对朕说过,她希望她的辰儿,流风万里,志在青云。”
“你若是想对得起你的夏姨,便应知道自己今后该怎么做。”
静观河海,独揽星辰。流风万里,志在青云。
此时此刻,清欢忽然觉得,她与许静辰果真是太过年轻了。
说什么岁月静好,什么安若良辰,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曲解。
脱力一般瘫跪在地上,清欢将额头重重磕向地面,透骨的冰凉终于将她从梦中唤醒:
“奴婢清欢,愿终生侍奉陛下,绝无二心……”
奉紫殿内寂静地有些可怕,磬和帝俯视清欢许久,终于开口道:
“好,那朕问你,你肩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清欢思虑半晌,半真半假地禀道:
“昨日去谨王府探望长姐,不慎被专心练剑的谨王殿下误伤,不过现已无大碍,多谢陛下关怀。”
说是半真半假,其实就是仅仅对许静辰和清洛只字未提,如此,也算不得欺君吧。
“误伤?”
磬和帝狐目深邃,淡淡道,“你若思念亲人,朕可送你回谨王府——”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