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就是了,你何苦这样咒自己呢?你……你就这么不信我吗?”
许静辰闭了闭眼,又不自觉攥紧了上腹处的衣襟,清欢看在眼里,少不得又软语问道:“还是疼吗?”
许静辰摇了摇头,明显逞强地睁开眼,虚弱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所以才怕。”
清欢听着这话,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纠结半晌后,终于认真举起手道:
“那我发誓,若我说出去,便叫我南宫娴此生,无依无靠,孤独终老。”
内室里瞬间安静得可怕,许静辰怅然看了坚定不移的清欢半晌,终于无力地吐出一个字:“好。”
这一刻,许静辰明白清欢的坚定,清欢却不明白许静辰的怅然。
就在清欢忍不住要问“什么秘密”的时候,许静辰突然又开口道:“你是不是很不解,不过两杯冷茶,为何会伤我至此?”
清欢心中一震,莫名觉得这便是许静辰要说的那个秘密,而且,是个很不好的秘密。
于是,清欢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但见许静辰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而后淡淡道:
“其实,上次我说,我被人刺杀,是骗你的。实际上,我是同这次一样,隐疾发作了。”
清欢顿时花容失色:“隐疾?”
看到清欢如此状态,许静辰有些心虚地别过脸去,神色黯然道:
“十一年前,我的胞弟许静亭,也就是十一殿下,突然夭折,我母妃承受不住,大病了一场。我在侍奉母妃的时候,尝了崔太医给母妃开的药,从那以后,我便常常食不下咽,胃痛难忍。”
“他们都说,是崔太医开的药药性太烈,致使我脾胃受损,无药可医。那时候我少不更事,也就对此深信不疑。”
“崔太医临死前烧了药方,我总归是心有不甘,便开始偷偷研习医术,钻研药理,一是想搞清楚,崔太医究竟开了什么虎狼之药,二是妄想着,有朝一日,我得以自治。”
“可惜直到如今,我都没能如愿以偿。原本,我也只当自己学艺不精,直到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