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
惊魂未定之际,清欢回得磕磕绊绊又忘了礼数,深觉自己怕是要完蛋了。
不知是冷还是害怕,清欢的肩膀抖得厉害,许静辰看在眼里,只觉得就她这点儿出息,只怕不足以威胁谨王替她做事。
可方才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明显不像个省油的灯。
分明就是在想事情,还非要说没有,当谁是傻子呢?
难不成她这是在扮猪吃老虎?
许静辰暗自寻思着,决定先晾她一晾,且看她作何反应。
良久未听到太子发言,清欢心下便越发地慌了,强自镇定了半晌,方死死盯住太子裙摆处一片雪花暗纹,鼓足勇气道:
“床已经铺好了,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奴婢便先告退了。”
许静辰仍旧无语,只默默地看着清欢,像颇有耐心地看她自导自演,以此来猜度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回殿下,奴婢真的没想什么,不过是太思念亲人罢了。”
清欢终是没了招,只得拐回去重新回答太子的问题,并作出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架势道:
“要杀要剐,奴婢认罪便是,还请殿下明示。”
竟给人逼到这个份儿上了,许静辰莫名心情大好,却故意用不甚友好的语气说道:“要杀要剐?本宫是那等一言不合便杀人剐人的人么?”
总算开了口,却还不如不开。
清欢还没想好如何回应,便听见许静辰又道:“还有,什么叫‘认罪便是’?你欺瞒本宫在先,反倒怨本宫不理你了?”
这不是怼天怼地怼侍女么?清欢心道这下完了,这太子怕是又叫怼神附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