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沐清自柏鸣鸿身后探出头来,反驳道:“你才是骗子呢,那袖囊我只是暂借,过后自会还你的。”
“你还在这处摇唇鼓舌,有你这般借取他人之物的吗?”
就在此时,福伯也是循声冲至屋内,向唐雨粟言道:“郎君,出了何事?”
见事情越发麻烦,黄沐清忙是抓住柏鸣鸿衣袖扯了一扯,柏鸣鸿再不能装聋作哑,言道:“雨粟,其间有些误会,先莫要动怒,不若听愚弟先言上几句?”
闻言,唐雨粟气息渐平,转首对福伯言道:“福伯,此间无事,你且出去吧。”
福伯疑惑看几人一眼,而后便是执礼道:“老奴告退,郎君有何事唤我一句便是。”
待福伯走后,唐雨粟再瞪黄沐清一眼,而后抬手一指角落的茶桌,道:“坐下说吧。”
说完,唐雨粟便就先自坐到了主位之上,柏鸣鸿跟在其后,随意择一位置坐了下来。
黄沐清本欲坐在另一侧边,但目光方才触到唐雨粟眼眸,便就打了个寒战,搬了凳子坐在了柏鸣鸿身边。
见陈九阳不曾落座,柏鸣鸿回首对其言道:“陈道友,还请随意。”
待众人坐定,唐雨粟开口道:“鸣鸿,你且说罢。”说话间,目光却是向黄沐清扫去。
黄沐清虽是理亏,但也起了脾气,便也抬眼瞪了回去。
过有一刻,在柏鸣鸿多般劝说下,黄沐清与唐雨粟终是暂时放下彼此间的芥蒂,不再如刚见面那般剑拔弩张。
至此。唐雨粟才是想起陈九阳,便就执礼道:“方才我失态了,还望陈道友莫要见怪,今日不妨就留于寒舍,我自当备下宴席好生赔罪。”
“唐道友如此盛情,陈某也就不推脱了。”
“哈哈,道友痛快。来人,烹茶。”
唐雨粟话音方落,屋外便是走进一位宫装女侍,只见她行一万福,而后便是娴熟备起了茶具。
唐雨粟略一思量,而后扬手言道:“慢来,今日烹那西井灵茶。”
说完,他便就看向了柏鸣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