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寒垂眸, 不禁恍惚了一瞬。
他仿佛听见了冷风透过破旧铁门缝隙的声音,呼啸呜咽的低响化作细雨一声声落在他跳动的心脏上,进而产生于他而言并不可控的共鸣。
“我想, 应该没有第二个答案了。”
雨幕中,他这般回答道。
被谢时寒注视的安芷眨了眨眼睛, 肯定的赞同了这个答案, “说的没错, 所以就麻烦你再搬一次人了。”
“嗯, 不算麻烦。”他低低的应了声,最后还是忍不住纠正了安芷的说法。
话音刚落, 谢时寒便步伐僵硬的走了出去,打算将快要睡倒在不远处土壤上的独狼和艾克给重新带回来。
在去的途中, 他分神想了很多。
那些模糊而又沉重的记忆其实依然存在着,甚至会时不时扰乱他的行为,以至于他数次在安芷面前恍惚得无法自控。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急切渴望解开自己的记忆,就算一辈子都不能恢复又如何,得与失只在个人之间,而谢时寒不在乎过去。
他只是偶尔会觉得, 自己可能失去了某样很重要的东西。
重要到,胜过记忆。
于是, 他下了一个决定。
“我问你,怎么做才能成为佣兵?”谢时寒看向好不容易清醒又得直面恐惧的独狼, 冷声问道。
这两人的身手虽然在他看来实际力道软弱,招式繁琐, 可见这份职业的要求很低, 但也是现阶段最适合他的资金通道了, 应该足够他赚到治疗记忆的钱。
独狼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一时间竟找不到该用什么话来回答眼前的男人。
好汉饶命,他真的不想再受一次浑身没骨头的罪了!!
“......在光脑上接收老佣兵的邀请就能成为新佣兵了。”最后,他还是哆哆嗦嗦的陈述道,明摆着紧张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