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沫嗤之以鼻, “做不出来?他的这种题目,我会做不出来?怎么可能?”
楚酒郑重地说:“你哥说,很难。一般的学生应该不行。”
“一般的学生”几个字刺激到裴以沫了。
“一般?”他说, “你问问我哥, 当初我俩谁的成绩更好一点?”
楚酒不出声。
不出声也像在说:吹牛。
裴以沫气笑了。
“你的那点小心思,我会不明白?就是想让我帮你做题目, 明天好跟我哥交差,对不对?”
他倒是一点都不傻。
话虽然这样说,过了一小会儿, 床下传来笔尖在纸上划来划去的声音。
裴以沫明知道楚酒是在激他, 还是死活咽不下那口气,到底是把题目做了。
楚酒还有个完成裴以沫的未了心愿的任务, 趁他在这里做题,跟他瞎聊。
“裴以沫, 你为什么一直在这儿游荡,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有啊。”裴以沫随口答。
楚酒问:“是什么?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简单。”裴以沫说。
他写字的声音停了。
他的嗓音忽然变得阴森森的,鬼里鬼气,语气中透出一股逼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