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日本的政|府想要灭掉港口Mafia,降谷零就会是他最大的敌人。
无关能力,单单从情感的角度,池泽言就不会对降谷零出手。
沉默许久,池泽言终于缓过神,像是替自己的行为想好了理由,低声道:“太宰,我不会重蹈覆辙。”
既然未来截然不同,那就没必要强行融合,他们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走的根本不是同一条路。
十六岁那年降谷零成为了池泽言的光,而他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太阳。
太宰治笑了,又像是没笑,鸢色的双眸中带着些许猫捉老鼠的意味:“池泽,记住你今天的话。”
语罢,他一个用力,将靠在沙发上的青年拉入了自己的怀里,像只贪婪地小猫,要把对方身上的味道吸尽:“我会帮他保密的,池泽,只要你离他远点儿。”
抱着池泽言的时候,太宰治才能感觉到自己也是活着的,对方的心跳体温,都是真实存在的。
他们两个,都是活生生的人。
“今天你回来的好晚,池泽,我等了你很久,久到我以为,你又要像上次一样,消失不见了。”太宰治的力道很大,勒得池泽言有些喘不过气。
可是池泽言并没有出声阻止,而是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太宰治的背脊,像哄顽皮的孩童一般,安抚着他的情绪:“我回来了,太宰。”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忍着腰间的疼痛,认真地对太宰治解释道:“买螃蟹的地方人多,不好用异能力,所以多花了一点时间。”
太宰治对这个解释很满意,他在池泽言的怀里蹭了蹭,额头抵在对方温热的胸口,十指穿梭进池泽言骨节分明的手中,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似乎有些不对。
他从池泽言的怀里探出了身,将额头抵在了后者的额头上,鼻尖对着鼻尖,动作温柔的令人心悸。
果不其然,池泽言浑身滚烫。
“池泽,你发烧了。”太宰治轻叹了一声,站起来将对方拥入了怀里,“我带你上去休息。”
池泽言此时已经没有了抬头的力气,视线是模糊的,意识也变得不是很清晰,连开口说话都是软软的:“可是你还没吃饭。”
太宰治瞥了一眼那还在蒸着的大闸蟹,揉了揉池泽言毛茸茸的脑袋:“没关系,我不饿。”
他搀着对方关了灶台,然后扶着池泽言回房。
池泽言的脚使不出力气,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太宰治就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支撑起池泽言整个身体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