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呆住了。
她慌忙跳下马去, 把伞举高遮在他头顶:“你这是干嘛?你是不是受伤了?你——”
她想去摸他胸前漫开的血,又不敢碰,手伸到一半, 却被他握住。
“易经洗髓,是经脉开拓时渗出的血。”他说:“只是血痂融化了, 不妨事。”
他低头, 嘴唇贴向明朝脸颊。
明朝现在可没有贴贴的心思, 她转开脑袋不给他亲,说:“那也别淋雨呀,你上车去, 我们去车上说话。”
褚无咎说:“可我想在这里。”
明朝:“……”
明朝呆呆看着他, 嘴巴动了动,终于忍不住憋出一句:“你到底都在想什么呀?”
说要她送结果自己一声不吭先走掉, 还生气, 生完气又跑出来顶着伤淋雨。
以前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明朝觉得他的心思比海底针还深, 简直是掉进大海沟的针。
少年笑了一声, 环住她的后背, 安抚幼猫似的在她脸颊吻了两下,说:“我们走一会儿。”
明朝大声说:“我不要!我要去车上。”
褚无咎没听见一样, 转过身去,向她露出少年颀长修韧的后背,他微微侧过半张脸:“来, 我背你。”
明朝:“我不要!”
少年棕黑的凤眸凝视着她,慢条斯理:“那我要生气了。”
明朝:“??”
“我背你, 我们只走一会儿, 就回车上。”他说:“否则我就自己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