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指尖沾了药膏, 抹到危吟眉的伤口之上。
危吟眉疼得轻哼了一声,对上他挑起的目光,一下想起午后自己是如何一遍遍地唤他“七郎”, 颇觉难以面对他。
他微凉的指尖, 抚过她身上所有泛红的地方,药膏抹在伤口之上带来的清凉感觉,叫危吟眉为之颤抖。
药膏抹完后, 危吟眉转身上榻, 捞过被子,听到身后人起身。
谢灼并未离开,去澡间清洗过又回来。
危吟眉感觉身后被子下陷,谢灼一上榻便靠了过来,她害怕他会做什么, 眉心直跳,握住他的手腕道:“不行。”
谢灼置若罔闻,清冽的气息包围住她的后颈, 轻声道:“有几句话与你说。”
“什么话?”
“今日午后我带兵搜了建章宫,警告过太后。建章宫和椒房殿外都是眼线, 最近一段时日想必她不敢轻举妄动。”
危吟眉握着他的手轻轻松开了,垂在身前, 望着身前帐幔上他投下幢幢的身影。
“希望如此能教娘娘放心。”他的声音低而缓。
他这样身躯修长高大的男人, 卧在那里挡住外面的一切, 确实能给人安全感。
谢灼并未移开脸颊,唇瓣依旧贴着她耳际,低声道:“午后让娘娘疼了, 实在是孤的不对。”
他手按上她的后背, 像是在借此安抚她。
危吟眉颊边盈满他的气息, 柔声道:“燕王莫要再提这事。”
她一闭上眼睛,都是自己向他投怀送抱唤他七郎的画面,脸颊烫极了。
偏偏他还道:“方才孤听娘娘满腔怨言,说自己快要死掉了。孤没料到娘娘生得这样的柔弱,差点因孤而死,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危吟眉指甲扣紧被褥,睁开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