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面具带来的异变……桑玲月上前,小心地触碰小男孩脸上的面具……很好,什么都没有发生。小男孩动作依旧,甚至没有抬起头来看桑玲月一眼。
揭开面具,或许能让孩子恢复正常呢?
她心意已定,摸索到面具的边缘,微微一用力就发现这张纯白面具根本不是戴在男孩脸上的,而是长在男孩脸上,和皮肉紧紧连在一起。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桑玲月喃喃自语。
没人作答。
她只能重新站起来,继续跟随着箭头往前走。如同小男孩一样的路人,她又遇到几个。
其中有正在和人聊天的,一动不动似木偶般站着,嘴里间或重复一句:“哟,你吃过早饭没有?”
也有维持着摔了一跤的姿态,坐在地上的银发老太太。
桑玲月把老太太搀扶起来,却见老太太站起来也依旧维持着摔跤的姿势,又怪异又别扭。还不如坐在地上,至少坐着比站着省力吧?
终于,箭头将桑玲月带到目的地——距离学园大门大约500米的诊疗所。
一个她熟悉的地点。
不过,诊疗所的名字改了。
以前是“国康学园路诊疗所”,现在招牌上则为:厄运诊疗所。
桑玲月和诊疗所的精神科邓医生关系熟稔,她需要长期服用的药物可以在任何一家国立医院申领,恰好在十二个区皆有分院的国康大医院就是国内最顶级的国立医院。并以诊疗所形式开设的门诊部,为生活在各个区的人们提供了就诊的便利。
她每周都要到邓医生处领取药物,持续时间已达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