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攸君一时无言,忽想起那晚在船上这人干脆利落对自己后背的一次暗杀。
这人不是好人,穷凶极恶,是个变态。
这无可指摘,但......他对姜曳是真的很复杂。
姜曳怔了下...
就这么愣神一瞬间。
砰!!
子弹射出。
子弹从姜曳脑袋偏过,砰一下射中她身后的红酒瓶。
酒瓶碎裂,殷红浓厚的酒水流淌下来,像血,像浓稠且即将凝固的血。
而小姨妈侧开后,他身后的窗户被射穿了,玻璃没有完全碎,就是有一个龟裂纹的突破口。
子弹出去了,人还在。
不,人不在了。
小姨妈歪着脑袋躲开子弹后,只看了刚刚也同时避开自己一颗子弹的姜曳一眼,抬手抓住边上的桌板。
一抓一掀,朝着姜曳那边一甩。
桌板的目的不是攻击,而是为了遮掩他的身体。
姜曳当然看不到桌板平面后面的小姨妈,但抬手朝上就是一枪。
这一枪射落上面的吊灯。
吊灯落下,朝着出现在视野中的桌板后面的小姨妈临头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