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像是了然地点点头,笑起来:“哦,所以你的命脉是我?”
不见担忧,笑容里还挺开心的。
说起这个话题的伏黑甚尔其实是很正经的,不过佑果这一打岔让刚才严峻的气氛消散了不少,伏黑甚尔弹了下佑果的脑袋,嘴角却荡开一点极浅的笑意,“蠢。”
佑果捂着额头不太开心,眯起眼和甚尔说:“你什么意思,所以你说的都是假的了?”
伏黑甚尔移开眼睛,若无其事:“我没那么说。”
玩笑似的话结束,伏黑甚尔和佑果正经说起了关于禅院的事情,对于禅院,甚尔是不吝于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的,所以在发现津美纪转好之后他并没有因此高兴,而是下意识地想禅院是不是在背后有更大的密谋。
良心发现这种事对那群高坐在天际的人来说毫无可能,所以这种想法一闪而过之后,甚尔就难以克制胸膛中勃发的杀意。
密谋放在他或者任何人身上都无所谓——只有佑果不行。
伏黑甚尔紧盯着佑果的双眼,眼中黑色的情绪翻涌。
伏黑甚尔不介意在佑果面前暴露他黑暗又糟糕的心思,他认为佑果是理解他的。
佑果也果然理解他,两个人只是对视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想要不为人所制——只有先发制人了。
佑果想说话,喉咙却痒起来,他捂着嘴又咳嗽了几声才恢复平静,看着伏黑甚尔说:“那怎么做?”
伏黑甚尔像是疲惫地弯下身双臂紧抱住佑果的腰,他低头将脸埋在佑果的颈窝,挺翘鼻子蹭过那片他曾经流连忘返的细嫩皮肤,压低的声音里是遮不住的浓烈杀气。
“杀了他们。”
这句话很轻易地脱口而出,就算是伏黑甚尔自己也闪过一丝惊讶,虽然在禅院不见天日的日子里他在无数次地在脑海中构想过这样的计划,可是现在这个疯狂的计划终于在他脑海中成型时,伏黑甚尔却发现自己冷静的可怕,一丝迟疑也无。
他收紧了双臂,呼吸着佑果身上的气息。
佑果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只是抬手搭在伏黑甚尔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
禅院的末日来的太快,几乎措不及防。
一个根深蒂固的古老家族应当是有很多对敌手段的,但是偏偏他面对的敌人,是禅院的本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