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速度更快的,是奈奈妈妈的手。
沢田奈奈无奈地在她手上写着耳语:不要擦到一半偷懒哦。
她写完,又拿过毛巾,接着给她擦头发。
川端末子乖乖挺直了背,哼唧了一声:“奈奈妈妈,刚刚很热吗?”
这下换了另一个微湿的手指在她手心写:外面天气很热。
是阿纲。
他一边回答一边补充:妈妈再给你吹头发,不方便。
这是惯例。
川端末子也没疑惑,只是问:“阿纲刚刚在玩什么?手很湿哦。”还很热。
沢田纲吉绷直关节,慢吞吞写道:茶倒了……我刚刚把茶弄倒,洒手上了……但是不烫,杯子也没坏,没事的!
末子无奈:“还是一样笨拙呀。”
她平时没什么说话的机会,但长时间不说话,声带的能力会退化。
以前的末子会唱诗,或者哼钢琴曲,自己跟自己对话。
现在她会絮絮叨叨跟奈奈妈妈和阿纲讲很多话。
沢田纲吉没写下去了。
但他却蹭了蹭她的手,软乎乎毛绒绒的手感让末子微愣,而后又会心一笑。
这孩子果然还是个孩子呀。
尽管沢田纲吉应该和川端末子差不多大,但川端末子第一次触摸到的阿纲是个毛茸茸暖洋洋的小孩子,之后也先入为主一直是小孩子了,不知不觉就把自己当姐姐了——毕竟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生长,却感受不到少年的变化。
这很稀奇,毕竟川端末子一直是被照顾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