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天天熬夜做实验,经常有心慌头晕或者耳鸣, 各种小毛病不断。
在众人的劝说下, 童岁还是接过了那块巧克力, 说了句谢谢。
他拿着巧克力的手指微微颤抖。
好像比他想的要更严重一些……
童岁勉强吃完了整块巧克力,感觉嗓子里都是这股甜腻的味道。
一杯温热的糖水又递到他的面前。
他伸出手想接,却发现远远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水杯晃动, 里面的水撒了一些出来, 落在他的衣领上。
他现在连一杯水都拿不稳。
最后童岁不得不就着同事的手, 把这杯同样甜的发齁的糖水给喝完了。
童岁感觉自己泡在糖水里,整个人都发腻,但心慌发冷的感觉减少了许多。
随之而来的还有身体的疲倦。
实验室天花板上的灯光变成了遥远又模糊的光点,他不自觉地合上沉沉的眼皮。
童岁只觉得自己在不断地往下沉,沉入漫无边际的深海里,呼吸一点点变得困难。
但很快原本冰凉刺骨的海水似乎被煮沸了,把他架在其中,不断地烹煮,直到他的喉咙干涩刺疼,眼皮也热得发胀。
几名研究员原本以为这会儿应该没有事了,却瞧见他的脸滚烫发红,伸手摸吓了一跳,又连忙弄来了退烧药。
童岁被他们晃醒,勉强睁开眼睛,他的眼底一片水雾,眼角因为发烧的高热泛着平时没有的粉意。
又是一杯递到眼前的水。
他接过来,以为会是和刚才一样甜到发腻的糖水,结果入口却是苦涩难喝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