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来放在外衣口袋里,温度透过衣服一点点传到身上,也挺舒服的,等到手套不那么烫了,她戴起来,靠在墙上,手里捏着那颗栗子,漫不经心地转动着,用元气包裹住栗子,优化起来。
她在看教堂里的人,因为能看到元气,她可以清晰地看到这群人里面,哪个是修士,哪个又是鸟人。
修士和鸟人身上的元气是不大一样的。
这教堂里几百号人,只混着几个修士,不过倒是有三个鸟人。
那三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肉的味道,刚才大家聊天,她得知,这个小小的难民队伍里,每天就会少几个细皮嫩肉的人。
忽然,一个男人爬起来,到教堂后面去。
后面有个临时的厕所。
那三个鸟人看了看那个男人没动。
一分钟后,那男人哆哆嗦嗦地回来,钻进自己的铺盖里,还低声咒骂:“恁个冷!”
过了一会儿,又有两个人爬起来,这是一男一女,也朝教堂后面走去,那男的边走还边低声抱怨:“就你麻烦,憋到明天不行啊。”
女的说:“还不是你没用,没吃的,光灌水了,喝了一肚子水能不起夜?”
这次,那最靠近大门口的三个鸟人里,有一个人动了。
他从前门的门缝里出去,动作又轻又快,谁都没发现。
秦暖耳朵竖了起来,两分钟后,那去教堂上厕所的两人突然没了声音。
她慢慢站起来。
她所在的地方,就是个很不起眼的角落,把火盆往女人那边推过去后,她这里更昏暗了,她起身的动作,其他人根本都没发现。
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那个吃栗子的女人看了看她离开的方向,什么都没说。
外面,大雪纷飞,遍地是积雪,月光照在雪地上,一片刺眼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