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的西瓜汁顺着透明吸管被一口吸入, 脸颊微微鼓起,浅色的唇离开管口抿起,隐约能听见沙冰从齿间摩挲的细响, 被冻红的舌尖吝啬的只探出一点点舔了下嘴角,那被绯色汁液润红的薄唇泛出鲜亮的晶莹感。
冯晚澜只看了一眼, 就感觉头皮火辣辣的刺痒,扒拉没两下又发现自己不止是嘴唇干裂的厉害, 连喉咙都干涩的只能咽一咽口水。
江逾白:“......”斜视。
他都听到了。
然而刚一看过去, 对方就立刻把头转向另一边, 宽大的手掌粗鲁的拨弄着碎发,只留一个后脑勺对着自己,倔强的背影看起来带着点悲怆的喜剧感。
“要不......”江逾白拎着杯口晃荡两下, 避免融化的冰雾滴答淌下的水迹晕染在身上,“我给你留一半?”
冯晚澜死倔, 嘴硬道:“我不渴, 喝你的吧!”
好吧。
“滋溜——”
坐在被落日染红的湖边,听被树叶揉碎的风,江逾白没心没肺的吸溜着,没一会儿, 一大杯西瓜沙冰就被他屯屯屯地喝了一大半去。
直到有了一丝饱腹感后,他才把杯子放下,碎红的汁液掺杂着晶莹的冰霜还剩了一小半在杯子里。
“......”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坐了一会儿。
冯晚澜:“......你不喝了?”
江逾白:“恩,饱了。”
“饱了?”这一声仿佛从鼻子里哼出来似的, 还夹杂着些来许来自本人的疑惑,“就这么一点儿你都喝不完?”
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