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消除与那女孩的因果,月盈不可谓不努力。
但这也只能误导一部分人,因为还有人原本就在更前方。
沈青飞与傅遥刚踏上一块湿软的土地,就意识到了这里应该有人。
这里的确有人。
浅绿的草叶正在瑟瑟发抖,几乎要枯萎下去,因为此地已经被刀意浸透。
沈青飞觉得那刀意有几分熟悉,更重要的是,空气中除了无处不在的刀意,好像这弥漫着淡淡的酒味。
他心中出现了一个人选。
白堕。
果然,他们的视野中,出现了那一袭白衣的刀修。
刀修手里拿着个酒葫芦,懒散地躺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脑袋后垫了只松鼠,也不知是这片树林自带的,还是他偷渡进来的。
他一口一口地饮着酒葫芦里的酒,酒香四溢,好像将人带到了喧闹而肆意的酒馆中,但空气中的紧张氛围并未因此消散哪怕一点点。
因为那是白堕,无论是沈青飞,还是傅遥,都对当年那场华清宴印象深刻。
白堕就那么躺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沈青飞与傅遥紧绷地站在他正前方,随时准备着应对他的出手。
来了!
空气中的剑意突然暴涨,不仅气势大涨,范围也连续拓宽了好几圈。
但就在沈青飞与傅遥准备动手时,白堕终于将酒葫芦放下了,含糊地问了句:“还不过吗?”
沈青飞:“嗯?”
白堕轻飘飘地看了他们一眼,笑了起来,那笑容带了几分肆意妄为。
“我与你师父一向交好,还欠了它一个人情,怎么好难为他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