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喧嚣处一脚踏入,心都不自觉静了下来。
车祖生的散漫“艺术家”形象也略有收敛,他从【包罗万象】中拿出两件白色长袍,将尺寸小的那一件给了林非。
林非:“……”
车祖生当没看见,年轻人尊严大过天,他懂。但这长袍是拖地的,要是均码,更要命。
长袍的质地柔软,倒不是什么特别材质,只是干净的棉布。
两人换上长袍后,走上了青石铺就的台阶。
一路风景秀美,左侧的翠竹摇曳,几片嫩绿的竹叶落进潺潺溪水,像泡了一壶好茶,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路上偶有几人,也都是穿着白色长袍,无论在外城是什么样子,回到这里仿佛都成了规规矩矩的学生,体悟着老师的教诲,感悟着自身之气,于自然和谐中,寻找纯然。
是了,“哲学家”和“艺术家”的底层标签都是【纯然之气】。
贤五区的这个风格,是受了“希望”孟止歌和“闻”贤主十岚的影响。
拾阶而上,视线越发明朗,秦步月一眼看到了那耸立的高塔,仰头看去,几乎看不到它的尽头,在一片片低矮的屋舍的簇拥下,高塔直插入云,仿佛连接天地。
车祖生:“那是藏书阁。”
这样的藏书阁,到底藏了多少书?
如果全是“古籍”的话,秦步月压住了心底的诧异,维持住了林非的人设。
车祖生带着她走了十多分钟,秦步月恍惚间只觉高塔遥不可及,明明是在走近它,却依然隔了千山万水。
他们停在了半山腰的一座四合院前,秦步月凝神看去,门匾上的字颇为娟丽,似乎是出自女性之手,写着:乐善不倦。
推门而入后,车祖生明显松了口气,说道:“脱了素袍吧,这是咱们基地,可以自在些。”
秦步月跟着他一起脱了白色长袍,但没有像他一样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