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有短暂的安静。
沈寂看一眼认真请罪的执昌, 再看谢浮:“你不喜欢花?”
谢浮掌下悄然动作。
宽大的袖袍拂过书简,扎眼的墨点随之不见,炸开的笔尖也恢复原状, 回到笔架。
“俗物罢了,有何区别。”
语气平常, 听不出有什么异样。
话落, 他看向跪地的执昌,才掺进淡淡不易察觉的冷冽:“起来回话。”
执昌扶剑起身, 礼仪没有丝毫错漏:“谢陛下。”
见他目光还落在花瓶上, 沈寂说:“这花是我送的, 和凤侍无关。”
执昌转脸看他,像是意识到什么:“原是公子所赠——”
“好了。”
谢浮冷不丁打断他的话, “你为何事前来。”
执昌才回眼上前半步, 双手托起一物送到谢浮面前:“禀陛下, 墨蛟族长已招认了。”
听到这句话,沈寂主动提醒:“你们先聊,我去外面转转。”
墨蛟反叛、和魔界合作的前因后果他都清楚,但和只是资料的上古神纹不同,墨蛟牵涉的毕竟是妖界内部事务,他一个外人, 不适合旁听。
傻鸟疑心病重,他和玄宸打交道,在傻鸟眼里恐怕也是“很交好”,还是谨慎一点, 免得被盯上。
谢浮却道:“不必。”
沈寂心头一动。
难道傻鸟的症状有减轻?
然而下一刻, 一道灿银灵力在他头顶闪烁, 缓缓落下一道屏障, 在他周身形成密不透风的结界,将内外完全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