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戴着斗笠, 衣衫褴褛的人攥着黑漆漆的斧头对着树木用力劈了几下。
树上冰淞摇摇欲坠,最终还是晃动着掉落,在厚厚的积雪插出几个空洞。
“咔嚓——”
又是一声裂响, 树木终于应声倒下。
樵夫便松了口气, 粗糙发红的手攥着袖子擦了擦汗,抬眼望着雪山之上, 只觉得周身更冷了些。
还是赶紧劈完柴火回去吧。
飘扬的雪花仍不停在坠落,白色的雪一路铺陈到山上, 地势越高这积雪越厚。
到了顶上之时,仿佛连呼出来的气儿都会凝固一般。
随之游搓了搓手,看向自己身后背着的两柄剑,又道:“要不这样,不猜拳了,你先来。但是你得让我先喝两口酒,太冷了。”
“随你。”谢疾顿了下,又说道:“不许喝太多, 不要耍酒疯。”
随之游:“我从不耍酒疯, 之前对你耍是因为我没钱了。”
谢疾:“……我就知道。”
随之游从介子空间里掏了壶酒出来, 嬉皮笑脸道:“而且,酒在我这里,师傅你可管不到我。”
她说完,一仰头便尽数灌进去,偏偏刚囫囵吞了几口便陡然感觉手中一震。
“当啷——”
剑意穿过,她手中酒壶顷刻破碎, 大半酒液便瞬间炸裂倒了她一身。
随之游:“……可恶, 我现在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