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利莫名地感觉头顶多了点不正常温度。
以及……他觉得不只是人,乌鸦也不经夸。
“我、其实,就是……”
渡鸦干脆闭上了眼,虽说在黑暗的环境中,不近距离的靠近观察,也无法发现他是否真的闭上了眼。
“已经习惯了。”他说。
“这个习惯也算是由我一手促成。”苏利转过了身,面向洞窟的入口处时,他又想了一下解释说,“姑且当作养成游戏玩家,对待养成角色的浪漫吧。”
“也可以称之为,跳过大脑思考的条件反射。”
不管是他伸手扒头发,还是乌鸦踩着手臂爬上脑袋。
可惜好不容易文艺了一把的苏利,下一秒就遭受到了黑龙的打压。
维克托莉娅不满地看着表现特别自然的一人一乌鸦:“我可没说过,你可以把他带走。”
“埃尔维阁下确实说过,他的实力即将跨越到另一个阶层。但是阁下要求的是你陪着他,不是让他陪着你。”
维克托莉娅上下打量了一下表情无辜的苏利,鼻子里喷出一道气音:“还是说你觉得,因为有与阁下相同的血脉,所以就可以肆意妄为,不顾命令?”
“或许这只是你想得太多。”苏利尝试用“或许”压低话语里的锋利程度,“就算是乌鸦,栖息地也不见得非要是洞窟。”
“何况你也知道,渡鸦的实力跨越到另一个阶层,是有风险的一件事。既然是有风险的事,那为什么不尝试降低风险,而是非要待在这种不适合的环境里。”
“还是说……”
“难不成在你看来,不管渡鸦成功还是失败,都无所谓吗?你口中的阁下是否能缓解症状,也无关紧要?更甚者是,你在明知道我和埃尔维有着相同血脉的情况下,还是能理所当然地忽视我说的所有的话?”苏利放弃降低话语里的尖锐程度时,言辞犀利到极其扎人。
先是以一件对维克托莉娅而言,本就无关紧要的事树立概念。其次在黑龙的脑中刻下一个,她在不知不觉中,就侵害了埃尔维的相关利益,甚至因为第一个问题的原因,证明她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就已经妨碍了她口中的阁下。
最后以血脉论证身份,苏利即抬高自己,将自身与埃尔维放在了同一层面上,还成功避免了对巨龙使用敬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