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利大人如果罪恶滔天, 那我,就一定是以罪恶为食的鹰犬。”
在这话没被听到之前,苏利可以理所当然地把自己表现出来的中二当做正常。
毕竟身边除了一只能听懂人话, 却无法正确理解人类部分行动所代表含义的渡鸦之外, 就只剩下了同样处于中二年龄的西里尔。
至于那些倒在地上, 死去大半, 以及被渡鸦刻意留下来用于审讯的白袍人……只能说,落于下方的敌人在面对使出了中二嘴炮的对手时,不具备任何反唇相讥的能力。
是以,艾格伯特的突然出现,对苏利来说, 可不是心理上的忧伤突然被填补整齐。
而是……尴尬。
成年人对逃避很有一套,所以苏利选择当做没听见似的反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种小事,有渡鸦在我身边就够了。”
然而,尚不清楚身边人脑补了些什么的苏利, 也不可能想象到,他因为晚上无光就看不清, 导致睁大眼睛迫使本来舒缓的眼周肌肉拉伸, 从而微微泛红的眼尾, 在其他人眼中又等同于什么样。
苏利这会儿只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 静静地注视着试图把眼珠子搞成扇形统计图的艾格伯特。
眼里三分忧伤的前光明圣子只说:“如果我没有在这里,或许这件事过去很久以后,我才会突然发现, 我一直在从您这里索取, 却一直未曾做出回报。”
苏利感觉自己脑袋上挂满了问号。
明明是每个字都能听懂的句子, 但组合起来怎么就这么让人迷惑呢?
还是说, 艾格伯特已经在日益变化的新世界里感觉到了不适, 导致往变态层面发展的路径,转移到了精神病层面了吗?
这可不是好事。
苏利道:“不管你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还请都不要拿出来说。”
这是来自男人虚假的第六感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