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收回你的话, 我也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艾格伯特的脚尖越发用力,脚下人胸骨处传来的咔嚓声,没有让他平静的脸色起任何变化。
而那原先把苏利视为交易之物的贵女, 握着扇子的手控制不住的用力, 关节也变得惨白。
艾格伯特则是眼神死死的盯着脚下之人。
被拿捏住生命的贵族, 没有办法从他那双天蓝色的眼睛里看到任何在意。
无关紧要之人。
就算是在这样说,但实际表现又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 他的生死,对于眼前人来说,没有任何值得在意的地方。
难以言喻的恐惧,环绕在周身。
嘴角无数次即将发出的惨叫,都被死死地压抑在喉间。
直到这好似看不到尽头的折磨, 被身旁的一人打破。
“你在对森文子爵做什么!”
“眼神不好,我不介意帮你把它挖出来。当然,我可不会负责处理更换工作。”艾格伯特无所谓将脚下的人踢远。
前光明圣子很少在意什么, 唯独和苏利相关的一切。
废物废物的,要实力, 实力没有, 要智力, 智力全无,这种情况下, 愚昧无知的白痴, 究竟是哪来的胆子张嘴就来?
宴会厅上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震慑,他们控制不住的将视线放在这个方向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反倒不是已经制造出流血事件的艾格伯特, 而是光站在那里, 就让元素出现了一片空白的苏利。
聪明人一眼就能把现在的情况和最近发生的事情相结合, 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踌躇起来,不知道该不该接近这个方位。
而蠢货,却能在第一时间夸夸其谈地说着:“森文子爵可是加布里埃尔的家主最疼爱的小儿子!区区乡下人,竟然敢伤害子爵!”
听了全场的梅维丝沉吟道:“最疼爱的这几个字应该需要打上引号吧,我从来没见过举办宴会的主家,在明知目的是什么的情况下,还会自己扮演那个找死的角色。”
“我也觉得。”尽管心脏怦怦乱跳,近距离直面这种场景的苏利,也依然能保持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