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段插曲, 酒是喝不下去了,四人匆匆散了。
邬德春铁青着脸回到邬府。
邬夫人一看他的面色,吓了一跳, 问道:“发生何事?缘何面色如此难看?”
邬德春自觉在同僚面前丢了大脸, 直是怒发冲冠, 可看着妻子,想起当初也不是她点头让那郑氏入府的, 便强自收敛住怒气, 问邬夫人:“那郑氏, 是武昌郡人?”
邬夫人不知丈夫为何忽然问起这个,点头道:“是啊。”
“你马上派人把伺候她沐浴的贴身婢女叫来, 问她, 问她郑氏的臀部是不是有个状如天牛的胎记!”邬德春道。
邬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目瞪口呆。
邬德春原本就羞恼万分, 见状不耐烦地催促道:“你还愣着作甚!快去啊!”
邬夫人回过神来,知道这是出了大事了, 忙派人去将伺候郑蔓儿的琴儿唤来。
邬诚正好在郑蔓儿那里, 见邬夫人大半夜的突然派人叫琴儿过去,郑蔓儿又有些惊慌, 便跟着一同过来了。
“父亲, 母亲,发生何事?为何此刻将琴儿叫来?”进了房, 邬诚见父亲也在, 上前行礼问道。
邬德春冷冷地盯了他一眼, 道:“站一边去, 闭上你的嘴!”
邬诚被父亲这一眼看得心里一突, 不敢造次, 一脸疑惑地站到一旁去了。
房里没有留下人, 虽是有些难以启齿,邬夫人也只好亲自问道:“琴儿,我问你,郑氏臀上是否有一块状似天牛的胎记?”
邬诚惊疑地向邬夫人投来目光。
琴儿战战兢兢地看看邬老爷,又看看邬夫人,想着这也瞒不住,便颤声道:“是……”
邬老爷伸手捂额,而后突然抄起茶杯就向邬诚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