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羞耻!”
秦溯涨红了脸, 丢下这句话后,大步下了楼,速度之快, 跟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似的。
想到刚才在那个房间里看到的一幕, 秦溯糟心的不行。
他莫名觉得眼睛有些疼, 甚至想去洗洗眼睛。
如果云柠在的话,一定会跟这倒霉孩子科普一下什么叫做“长针眼”以及“眼睛脏了”。
就这么黑着脸走了两条街,秦溯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之前云柠进的那家赌坊。
就在秦溯犹豫要不要进去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
“小兄弟, 这赌坊可不兴进啊。”
他一边说一边还想拍拍秦溯的肩膀, 但是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穿着打扮略有些潦草的大叔倒也没介意, 只笑呵呵地对他道:“这赌坊可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赌赢赌输都是要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 我看你也不像是有什么难处, 怎么想不开来这个地方啊。”
秦溯瘫着一张厌世脸:“来钱快。”
昨天, 只一会儿工夫, 云柠就在这里挣了一大袋子黄金。
秦溯觉得他也可以。
他能挣两袋子!
大叔听了直摇头:“好好的小伙子, 有手有脚的, 怎么净想些不切实际的事,那赌坊的钱可不是谁都能挣的,多的是赔的倾家荡产的。”
大叔:“我看你也别想着进赌坊了, 能吃苦不?能吃苦就跟我走, 我给你找个挣钱的好营生。”
秦溯没应声, 却抬步跟了上去。
大叔带着他七拐八拐, 穿过一个长长的小胡同, 又绕过了繁华的街道, 来到一处城墙下。
城墙下面人非常多, 穿着打扮和领着秦溯过来的大叔很像,都是发黄短褂加草鞋。
他们捋着袖子,手上抱着一摞一摞的砖,在大太阳下面来来回回,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