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一些也没关系,我保护他就好了。
——还是和青梅竹马的小哥哥在一起最安心了。
——呀,二狗子眼睛好漂亮……
娇俏的女孩子笃定地孤注一掷,在最后一次机会,醒来,然后早早地守在村口,将装着她心意的杏黄色的小荷包送给了木讷的少年……
“这些是青梅的经历?”令荀赶到诧异。
钧天乃三界第一人,天道也对他避让三分,只要他想知道,没有事情能瞒过他。同样,他们本是一人,钧天骗不了他。
如此,阮青梅的那些“秘密”就都解释得通了,她对龙轻野祈云琉等人莫名的恨意也有了来源。想到阮青梅受得这些苦难,令荀心中涌起愤怒:“那些人……那些人怎能如此对待她!”
看着令荀眼中的怒火,钧天帝心中有些许痛快:“如何,愤怒吗?还觉得那些不该死吗?要不要现在下去,杀了他们替你的小青梅泄愤?那个偷了你灵根的杂碎就在下面,守在小青梅房外,还赖着不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令荀额间的道印一瞬间变成嗜血的暗红,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半晌,他道:“若青梅当真要杀他们,我自会替她除去心头刺。”
但不是现在。
钧天帝与他一体同魂,他知道他的软肋,更知道如何激怒他,此刻他不能有些许动摇,此时大开杀戒,就等于永远放弃了主导这具身体的权力。
钧天帝冷笑,讥讽道:“你难道就不失望,不吃味?她曾与那些男人俱有过往,遍体鳞伤后不得已投奔你,不过是借着你的命数苟且偷生罢了。那些甜言蜜语,只有你这样的傻瓜才会信。”
令荀面上终于升起一丝不悦。
钧天帝扬起唇角,些许得意:“怎么,不服气?”
令荀抿唇,半晌,坚定地道:“真真假假,我心中自有分晓,不必你多言。”
钧天帝见令荀这份油盐不进的模样,分而拂袖:“愚蠢!”
“世间情爱,不过过眼云烟,什么两情相悦,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大梦一场,你身为本尊的人格,竟如此执迷不悟。”